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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BASARA貳】共譜未來之音 第一章:霸王驚現!歷史的轉折點(下)

  將淺井義送回近江後,凌瀨煦沒有逗留,一是現在不是登門拜訪的時機──自織田一事過去後,淺井彷彿退居幕後並未再有行動,除非國土受到威脅,否則淺井長政無意起爭端,他對天下的渴望不大,然而如今世態再度變動,他再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近期便會有所動作了吧。

  另外一個不進淺井的理由是,凌瀨煦有些擔心真田幸村的狀況,雖然當時他因為察覺異樣沒有再關注三軍的情勢,但那不代表他就沒有注意到真田幸村被伊達政宗打敗,差點就被送去冥府過戶了。身受重傷不說,一時大意輸給宿敵,性命垂危之際又因突如其來的豐臣而獲救,遭受著雙重恥辱,情緒肯定很低落吧,雖然應該不會就這麼一蹶不振,但總歸令人放心不下,因此凌瀨煦決定接著趕去甲斐探望。

  乘著疾焉來到甲斐武田府邸後,凌瀨煦先去議事廣間會見武田信玄。

  「好久不見了,小煦。」武田信玄身姿豪邁地坐在御座上,略垂下目光看著跪坐在木質地板上的少年,表情帶點和藹。

  「是的。」凌瀨煦點頭應答一聲,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手抬起寬袖虛掩嘴道:「不過、其實稍早之前在川中島就已經見過信玄公和大家了。」

  聽言,武田信玄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和義小子在空中觀望我們,老夫和謙信早已發現了。」

  「真的被嚇一跳啊。」跪坐在後邊的猿飛佐助接著開口,手指蹭了蹭鼻子,嘿地一笑:「沒想到煦老大你們會出現在川中島。」那之前可沒有情報透露凌瀨煦和淺井之子會前去川中島。

  「呃、是臨時起意的。」凌瀨煦乾呵呵地解釋,「昨天收到義給我的信,上面寫著武田和上杉會在川中島一戰,字裡行間都在強調很想去見識一番的渴望,然後我也被信的內容勾起好奇心,所以、嗯,今天就讓疾焉載我和義去川中島觀戰了。」

  自去年一別後,凌瀨煦便在各地遊走旅行,途中會以陰陽師的身份幫忙處理一些麻煩,順便賺取旅費。他昨天剛抵達出雲準備找住宿的地方,就收到由符紙變幻的白鳥送來的信,這隻紙侍是他為了與淺井義方便通信特意做給對方御用,所以那封信毫無疑問就是淺井義寫給他的。

  原先看著信時他只因對方字裡興奮的語氣感到些許無奈,後來越看下去越被內容吸引,結果他自己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畢竟是甲斐之虎和越後軍神的對決,雙方決一雌雄的場面錯過的話就太可惜了。」

  猿飛佐助看著凌瀨煦笑臉吟吟的模樣,不再多說,只攤開手聳聳肩,心裡卻是認同凌瀨煦的話,主公和軍神上杉謙信這對交情已久的宿敵之戰,的確非常精彩,可惜中途被人攪局,這一次還是沒能分出勝負。

  「那麼,小煦你這次來是為了幸村吧。」武田信玄見話題聊得差不多,再度開口出聲。

  「是的。」凌瀨煦回頭看向武田信玄,頷首道:「有點擔心他的狀況,他現在……?」

  「人尚未清醒,畢竟經過一場精彩的戰鬥哪。」雖然一時大意輸給對方,但那確實是一場熱血精彩的對決。「不過用不著擔心,幸村的身體可是受過老夫親自鍛練,很快就會恢復的,當然包括心。」

  武田信玄說到最後抬手拍上胸口處,威剛的臉上也帶著保證的笑意:「相信他吧。」

  凌瀨煦微怔,隨即閉眼一笑,緩緩吐出一口氣,笑顏展露:「是!」

  武田信玄嗯地頷首,然後視線轉向猿飛佐助,「佐助,你這就帶小煦去幸村的房間吧。」

  「是。」猿飛佐助領命,接著站起身一臉笑意地看著凌瀨煦,伸出大拇指往後指了指:「煦老大,請跟我來吧。」

  凌瀨煦嘴角微勾,起身道:「那便麻煩了。」

  與武田信玄告辭後,猿飛佐助就領著凌瀨煦到真田幸村的寢房。

  「煦老大,老大就拜託你了。」猿飛佐助站在門口沒打算進去,他知道凌瀨煦沒有親眼確認真田幸村無事是不會完全放心的,武田信玄應該也知道,所以才會直接讓他領著凌瀨煦探望真田幸村,而不是先將人請到客間安置。

  「佐助不留下來嗎?」跪坐在被褥旁邊,凌瀨煦側著身子微歪頭地看向門口處。

  「我是想留下來照顧老大啦。」猿飛佐助目光轉向躺在被褥上還昏迷不醒的真田幸村,聳肩道:「但是接下來我還有任務得做,所以只能拜託煦老大辛苦點囉!」

  凌瀨煦沒有多問,只點頭一笑:「好,你放心,也請小心些。」其實不用問大致也能猜到,應該是武田信玄交代給猿飛佐助的任務,八九不離十和豐臣有關吧。

  「哈,本大爺辦事儘管放心!」猿飛佐助用大拇指蹭了下鼻頭,一通保證後就直接使用忍術在原地消失。

  看著猿飛佐助的身影消失,還順帶貼心地將紙門關上,凌瀨煦無聲笑了笑,隨後轉頭看向躺在被褥上的真田幸村,伸手用手掌貼上他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才真正放心。就如猿飛佐助的猜想,凌瀨煦雖然聽進武田信玄的保證,但終究無法完全放下心,他還是想親眼看過本人。

  就這樣,凌瀨煦在真田幸村的被褥旁靜靜照看著,直到太陽西沉,入夜時分準備食用晚膳,因傷勢而陷入昏迷的真田幸村終於清醒過來。

  「唔……」

  凌瀨煦正與前來詢問他晚膳事宜的武田下人回話,想請對方將晚膳拿過來,他直接在真田幸村的寢房吃,話說到一半耳力就很好地聽到被褥上傳出細微的呻吟聲。

  「幸村大人!」凌瀨煦立刻轉身看向被褥,臉色明亮起來:「醒過來了嗎。」

  真田幸村略掙扎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耳邊聽入很熟悉的清潤嗓音不禁扭動脖子看過去,甫一入眼的是一張帶著舒心笑意的精緻俊俏臉孔,他識得這張臉的主人,混沌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嘴巴就先張開出聲:「小煦大人?」

  「嗯,是我。」凌瀨煦朝真田幸村抿唇一笑,接著拿過擱置在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溫茶,然後一手捧著茶杯湊到枕邊幫真田幸村抬高頭頸,讓他喝下茶水滋潤乾澀的喉嚨。

  真田幸村喝過水後意識逐漸清明起來,凌瀨煦見此心下一鬆,然後視線轉向靜候在門邊的下人,見下人因為真田幸村醒來而露出欣喜的模樣,他嘴角微勾,讓下人先去稟告武田信玄一聲,之後再將晚膳拿過來便好。

  武田下人應答一聲離開後,凌瀨煦才又把注意力放回真田幸村身上。

  才剛轉回頭,就見真田幸村吃力地嘗試坐起來,他趕緊靠過去搭把手。

  「謝謝你,小煦大人。」呼出一口氣,真田幸村坐在被褥上,看著凌瀨煦微笑,略蒼白的臉色頓時精神不少。

  「身上有傷,可不要太過勉強喔。」凌瀨煦收回手,雙膝跪坐在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語帶關心地說。

  「是!請不用擔心,在下沒問題。」說著,真田幸村還伸展拳頭上下擺動,證明自己身體真的沒事。凌瀨煦見他這樣子忍不住輕聲笑出來,隨後又聽真田幸村問:「話說回來,小煦大人怎會來這裡?是有要事到武田嗎?」

  「不是,我是專程來探望你的。」凌瀨煦止住笑意,眼中波光流轉,煞是好看。

  「咦?」

  真田幸村露出一副困惑的模樣,凌瀨煦立刻明白對方在川中島時沒有注意到他和淺井義,便簡短解釋他和淺井義一起到川中島的事,「……之後我送義回近江後便馬上過來武田。」

  雖然沒有再明確說下去,但真田幸村知道那未繼續說下去的話,便是因為擔心他才專程來探望他的。許久未見少年,對方還是一樣那般溫柔又真誠,確實感受到那份關懷的真田幸村表情和緩,心底有些溫暖起來。

  「你有傷在身,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療傷,其他事就暫且先放下吧,嗯?」凌瀨煦了解,以真田幸村的性格,清醒過來後不會考慮到身體狀況,而是會先想到在川中島遭受到的重重恥辱,之後急於求功,為了挽回面子,顧不得其他,因而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

  為防真田幸村真的勉強身體草率行動,凌瀨煦才帶有勸解之意地開口,希望對方能聽進他的話好好療傷,藉由療傷的這段期間讓腦袋冷靜下來。

  即便最後還是沒想清楚,至少身體恢復了,衝動去做一些事的時候能降低其中危險度。

  真田幸村望進凌瀨煦那雙幽藍的眼眸,明明那般深邃卻又是一片清澈,包含裡頭毫無雜質的真誠與關心,不知為何讓他本想開口拒絕的話頓時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遲疑片刻,最後妥協地點了點頭。

  「在下知道了,會聽小煦大人的話好好療傷。」

  聽了真田幸村的保證,凌瀨煦瞇眼一笑,心情不錯地抬手輕揉一把真田幸村的頭毛,帶有獎勵意味,引得真田幸村內心有些彆扭,耳廓微微泛紅。

  再之後,武田下人端著兩份晚膳來到寢房,其中有份是藥膳粥,一看就知道是給身為傷患的真田幸村準備的。兩人便就這麼在寢房裡吃起晚膳,邊食用美味膳食邊敞開話題閒聊,為了排解真田幸村心中的鬱悶,凌瀨煦把話題都放在他一年前離開甲斐後、旅途中的所見所聞,敘述繪聲繪影,令真田幸村聽得津津有味,都有些心生嚮往了。


***


  又在武田府邸住了兩天,於翌日一早,凌瀨煦整頓完畢、用過早膳後,便告辭離開武田了。雖然武田信玄和真田幸村都有挽留他再住幾天,不過鑒於現在非常時期,且真田幸村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考慮過後他還是婉拒了,不能在這種時候還要讓武田信玄他們分心招待他呀。

  也不知道,接下來豐臣會如何行動……

  沒有明確方向地一路走,凌瀨煦踏進甲斐與東鄰的武藏交界處的山林後,找了一處空地的大石上坐下休息,一手托腮地思考著。

  倘若他推論沒錯的話,豐臣據點應該照歷史一樣是在攝津大阪,他雖然在旅行中未到攝津,不過也有所耳聞在大阪有位大名興建了一座城池,那應該就是後世非常有名的古蹟『大阪城』。那麼地理位置相當接近大阪的近江很有可能最先成為豐臣侵略的目標,而與淺井有盟約的朝倉也會受到波及,一旦近江和越前都被攻陷的話,那麼魔王一戰後由淺井接收統轄的尾張及美濃也將收攏於豐臣秀吉的掌權中。

  但最大的問題是,豐臣的計畫究竟進行到哪裡了?川中島對三軍的包圍網並非臨時安排的計畫,明眼就看得出來是策劃很久了。更重要的一點是,武田與上杉的一戰雖非刻意隱瞞,但是豐臣卻能提前知道此戰事之約而安排好計畫,實在太可疑了!按照邏輯思考的話,就像伊達政宗和淺井義會事先知道川中島一戰,也不過是由於武田和上杉在戰前的動靜太大,明顯讓人一探就知道這是要準備出兵,自然就能循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因而得知武田信玄和上杉謙信要在川中島約戰的事。

  可是,豐臣呢?在武田和上杉有所動作前就已經開始部署,且似乎也知道伊達那方臨時起意要去做那得利的漁翁,因此才能調遣好足夠的兵力前往川中島包圍三軍。伊達臨時起意的計畫,連武田、上杉和只想觀戰的淺井義事先都不知道,是在伊達政宗領著一大隊伊達軍出現在川中島才會意過來對方的目的,那麼豐臣是怎麼事先得知?

  一般斥候要查探到這麼深入的軍事不可能……

  不是斥候的話,那麼能夠將軍事機密洩漏出去的就只有能參與軍事會議的人了──「參與?……是間諜!」凌瀨煦靈光一閃,立即恍然大悟。沒錯,如果豐臣那方事先安排人手潛伏的話,確實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三國動向的情報。

  「這是『潛伏侵略計畫』、是伏兵……」凌瀨煦面色凝重,雖然已經明確知道豐臣為何能事先得知三軍的動向,但新的問題也隨之產生,那就是豐臣是從『何時』派遣探子作為伏兵潛入三國?

  伏兵潛入的時機絕對不可能是在魔王織田信長展開侵略的期間,因為那段期間各國守備緊密森嚴,就拿當初織田派遣刺客來看,身手了得的明智光秀都得費點工夫才能偷偷潛入三河和甲斐,濃姬亦須用點手段喬裝打扮才能接近上杉謙信。那麼來自豐臣的探子肯定是在魔王被擊敗後,也就是這一年裡不再受到強大威脅的諸國都稍微鬆弛的時刻潛入的。

  思考到這裡,凌瀨煦有點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吐出一口氣,整理下有些紊亂的心緒後,他站起身來,解下揹在背後的行囊,拿出紙筆和墨水,稍微磨墨一下後,將白紙攤開覆在大石上面,並不顧草地汙泥會沾上衣襬,直接雙膝跪坐下來,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他在紙上面分別列出『一年』、『半年』以及『近三個月』,接著開始做深入分析:

  一年──三國機密完全被洩漏出去,豐臣這一年內持續掌握著三國的消息,那麼針對三國的侵略行動恐怕不只有川中島一事,暗中肯定有再部署其他安排。

  半年──三國機密尚無法完全獲知,豐臣只能緊緊掌握三國動向,但依舊能動點手腳。

  近三個月──三國機密只能獲知表面上的,無足夠時間深入探究,豐臣只能利用川中島一事威脅三軍,除此之外暗中再不能有其他針對三國的計畫了。

  在白紙上分析完畢後,便能看出這些問題最後都只得一個疑問:豐臣究竟將計畫進行到哪裡了?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便是不管伏兵是何時潛伏的,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上位到高層參與軍事會議,那豐臣是用什麼手段讓人不起疑便順利使伏兵潛入至高層的?

  不可能是煽動原高層的任何一人背叛主公,在這個武士精神極度崇高的時代,想讓一名武士背叛自己追隨的主公並非易事,而真想要達到煽動的目的便需要利用特別手段以及耗費時間才有可能,但不論手段,首先豐臣並沒有那個時間去做這種事。

  凌瀨煦盯著白紙,眉宇間又皺褶幾紋,他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若豐臣那方不只有武將的話……

  「啊咧,這不是煦老大嗎?」

  正在沉思之際,凌瀨煦就聽到身後有人突兀地開口出聲,他微微一驚,緊接著側過身,便見兩天前去執行任務的猿飛佐助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臉上帶笑問:「煦老大在這裡做什麼?」

  凌瀨煦眨了眨眼睛,腦袋一下子還轉不過來,隨後才有點驚慌失措地說:「呃,不……那個、我……」一臉糾結。

  「煦老大?」難得看到少年這般不冷靜的一面,猿飛佐助一邊暗喜還好一時好奇有停下來,一邊上前走過去。

  「……」凌瀨煦沉默一下,整頓好情緒後,輕嘆口氣,然後擱下筆,將白紙遞給猿飛佐助過目。

  猿飛佐助接過白紙,垂眼看著寫在上面的內容,還來不及讚嘆一句凌瀨煦的字寫得好看,就先被那三個時間點的分析吸引注目光,面色難掩驚訝:「煦老大,你這是……!?」

  「……川中島的事我很在意,所以趁著在這裡稍作休息的時候,就順便思考豐臣的行動。」凌瀨煦簡短解釋一遍,接著將他適才的分析一一講述給猿飛佐助聽。

  「原來如此。」猿飛佐助聽完凌瀨煦的分析,不免暗自讚嘆著凌瀨煦的過人聰慧,少年身為局外人,無法實際掌握局勢,卻還是能夠分析得有理有據,重點是──「煦老大真是厲害,幾乎都分析對了啊。」

  「咦?」凌瀨煦露出疑惑的眼神。

  「宇都宮和小田原被攻下了。」猿飛佐助笑意微斂,將他這兩天探查到的線索毫不猶豫地說出來:「淺井管轄的尾張及美濃也沒有倖免,這都是豐臣實施的『潛伏侵略』作戰。豐臣從很早之前就嚴密布局,派遣了探子到諸國臥底,至於時間點,恐怕就如煦老大在紙上分析的,一年前、諸國聯合圍剿魔王那時。」

  聽完猿飛佐助探查的結果,凌瀨煦眼眸微斂,眼底一絲憂慮閃過:「是嗎。」一年啊……也是,豐臣裡有那位軍師竹中半兵衛在,不可能看不出最好潛伏的時機便是在諸國都在專注於擊潰織田勢力的那段時間。

  而且,沒想到不只武田、上杉和伊達,連淺井也有伏兵,這麼看來豐臣從一年前就已經針對全日本佈下一張羅網,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讓諸國落入網中,即使如今已察覺不對,那些遭到豐臣侵略的國土也難以再奪回。

  除非──豐臣秀吉倒下、嗎。

  「煦老大……」

  「佐助。」猿飛佐助看凌瀨煦似乎有點情緒低落,正打算再開口說點什麼時便被打斷,只見凌瀨煦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道:「你現在要回去向信玄公覆命對吧,那麼請再幫我轉述一些話。」

  猿飛佐助稍頓,疑惑地問:「什麼話?」

  「請一定要將武田所有武將徹查一遍。」

  猿飛佐助驚愕,但很快就會意凌瀨煦的意思,他想到適才凌瀨煦有提到伏兵如何順利潛伏的推論,心內一緊,神情鄭重地點頭:「了解,一定如實轉述。」

  不管對方是用什麼手段,但只要有所警惕並徹底清查的話,肯定就能順利解開找出伏兵,即便那個手段是『咒術』。

  再談了一會兒後猿飛佐助動身離開回武田覆命,凌瀨煦則轉頭又跪坐在草泥地上,翻出新的三張白紙,將他針對豐臣的分析整理一遍然後分別寫在三張白紙裡。寫完後,他將三張白紙分開折疊,並從袖口裡掏出三張剪成小鳥形狀的白符,朝天空一拋,低喊一聲:「解!」符紙幻化成活生生的小鳥,他令紙侍將紙信分別送去奧州、近江和越後。

  想來此刻伊達、淺井和上杉應該都察覺到豐臣的計畫,但他還是想把自己分析出來的傳達給他們知道,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心安。而且,豐臣那方如果真的有非武將之人的話,那麼這個信息就太過重要了。

  豐臣秀吉……凌瀨煦仰頭微瞇眼睛注視天空,神情凝重。若他當時在川中島的預感沒錯,這個天下或許不能交給那個人。

  那一身霸王之氣有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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